第28章 用手(1 / 1)

乔薇胡乱拨开那只手, 眼角绯红, “你倒打得好算盘, 得了便宜还卖乖!”

说什么把自己赏给她,可真会找借口,哼!这件事到底谁得利最大呀, 虽然她也不是毫无益处就是了……

乔薇面上微笑着,心里却不由得思忖:陆慎待她的态度越来越黏糊了, 明明两人才成亲数日, 倒好像蜜里调油一般……当然这样也不算坏, 哪怕没有爱情做基石,谁不期望嫁的那人把自己捧在心尖上, 如珠如宝?乔薇承认自己的想法很自私,但却是人之常情。

她这般走神的当儿,陆慎已如乔木上附着的丝萝一般婉转盘旋而上,再度欺身压近, 啃咬起她光洁白皙的脖颈——和某种犬科动物倒是越来越接近了。不过兽类也只在春天发情,他倒好,随时随地都能来劲,是因为初识滋味、一刻也舍不得放下, 还是由于她魅力太大, 所以不能自持……呃,这样想就太自恋了。

乔薇一边使劲挣脱他, 一边却蓦地想到,事情再继续发展下去, 她与陆慎很可能有一个孩子。古代没听说有避孕套这玩意,羊肠和猪尿泡想想都很恶心;小说里倒是常看到避子汤一类,可谁也不会给她一个太子妃避孕呀!两人都在精力旺盛的阶段,又夜夜勤于耕耘,难保不擦枪走火造出“意外”来。

不成,她不能让意外绊住自己的脚步,至少到目前为止,她还没有完全放弃回去的念头。要是多出怀孕这个变数,她要负担的东西就太多了,恐怕很难硬起心肠——也许天长日久,她的想法会渐渐变化,至少现在还不行。

况且,她也还未做好当一个母亲的准备。古代的医疗条件这样坏,过早的生育对她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,谁知道她是否会在生产的时候一命呜呼?光是想想乔薇就觉得五脏六腑都绞痛起来了,这具身体异样脆弱,更令她无法想象到时候的痛苦。

且等等吧,事情总会有转机的。

想到此处,乔薇迅速从陆慎身下钻出来,避开他的包覆。尽管陆慎不断的亲吻与抚摸点燃了她心底的火,可女人在这种时候向来更有理智,乔薇很快平静呼吸,向陆慎摇摇头,“殿下,咱们改日吧。”

陆慎向她投来揶揄的一瞥,意思分明在说,你不是也很享受吗?

乔薇又觉得呼吸困难了,一口气梗在喉咙里险些出不来,谁叫陆慎说中实情了呢?她唯有揪住陆慎的衣襟,弱弱的低头道:“我……身子很乏,殿下请容我歇息几日。”

这是对他性能力的褒扬,陆慎听了自然得意,也就宽宏大量的松了口,“也罢,就依你。”

说着抬起胳膊,从椅子上挪开。

乔薇敏感的注意到他在扶手上稍稍绊了下——正对着裤头那块。可想而知,陆慎这会儿血涌上来,一时半会是难消退的。

乔薇脸上不禁火辣辣的烧,怎么说也是她扫了陆慎的兴致,未免有些过意不去,因小声向他道:“殿下要是不嫌弃的话,让我……用手来帮你罢?”

艰难的酝酿出那几个字,倒觉得喉咙里掐着口痰似的,不吐不快。

陆慎的表情就疑惑了:她为什么懂?怎么懂的?

既然已经开口,乔薇索性破罐子破摔,闭着眼道:“我从书上看来的。”

乔家藏书颇丰,不过看来乔相也不是啥正经人,这种书都有——不过也可能是乔诚从余杭捎回去的,那小子鬼主意最多。

由不得陆慎不信,不过这种事正经比阴阳调和还尴尬,他强撑着一副淡定面容,“要不要孤准备绿豆面子给你洗手?”

“不用。”乔薇很爽快的道,反正事后还要洗的,何必费两遍事?

她轻轻解开陆慎的腰带,那庞然的物事便跳脱而出。乔薇自己也没啥经验,不过前世片子里头看得多了,正式付诸实践还是头一回。她轻轻侧过脸,硬着头皮,只当是车间女工那般机械化的操作起来。

乔薇的技巧其实也不算圆熟,不过这种事本身就够刺激了,夫妻之间如此,更似有一种偷情的快感。随着乔薇动作渐渐加快,陆慎不由发出轻声闷哼,脸色也显出异样的潮红。

末了事毕,陆慎只觉神清气爽,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下,只差明夸她是房中女博士。

乔薇却有点欲哭无泪,她的手好酸呀……明明她记得片子里的人都很快的,怎么到陆慎这里就这般难捱呢?

她决定以后再也不帮他了,至少不用这种法子帮他。

见陆慎出来,连廊下守着的众人忙眼观鼻鼻观心,假装什么也没听到,心里却想着:太子殿下真是精力充沛,难为太子妃也愿意时时配合,这般看来,他们东宫很快就会有一位小主子诞生了。

虽然陆慎的脑补在乔薇看来全是胡诌,不过关于苏嬷嬷的那部分倒是说对了。自从那日命青竹传过话后,这位积年的大嬷嬷就分外勤谨,不止严格洁身自好,还把府中的下人也都调-教成了道德标兵,一个个勤勤恳恳当差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有不听话的,只管打!反正自会有听话懂事的来补缺。

至于苏嬷嬷自身,那更是典型的八臂罗汉,不仅将府内事务料理得井井有条,连宾客来贺这些琐事都一手包办了,半点不用乔薇操心。

乔薇见状,更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是存心偷懒,绝没有吓唬人的意思,但既然大嬷嬷这般识趣,她也就乐见其成——动动嘴皮子就能立威,谁不愿意呢?

至于她跟陆慎成亲之后,陆陆续续的有几位外命妇前来拜访,乔薇都命苏嬷嬷一一谢拒了。明知道她们并非真心,她又何必强行敷衍,还是彼此省点力气吧。毕竟关于嘉禾帝会不会废太子这件事,京中人大多持观望态度,派自己的夫人也只为探探口风,乔薇对朝政大事一概不理会,也不愿同她们嬉皮笑脸的假情假意,多累啊。

不过有几位客人却是她推不掉的,包括如今该称她大嫂的魏明欣。魏明欣身为皇子侧妃,想要见见她这位嫂嫂原是应该,而乔薇为了在外人面前表现太子与五皇子“兄弟情深”,也不能拒而不见。

得知魏明欣递了名帖前来,乔薇沉吟一刻,冷声道:“先让人奉茶,我在正厅见她。”

说完,便自顾自的细细梳妆,青竹也没催:自从那次魏明欣不小心暴露真面目后,她对这位自家小姐自幼的手帕交就没那么好感了,何况两位皇子如今已势成水火,自家小姐与魏侧妃便是天生的敌人,青竹自然是站在乔薇这边的。

魏明欣足足在花厅喝了半个时辰的茶,原本滚烫的茶水都凉透了,这才看到乔薇姗姗而来——遍身华服,满头珠翠,打扮得好似神仙妃子一般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如今的地位。

所以才会让她在此处苦等吧,就是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。

贱人永远是贱人。魏明欣冷笑一声,继而不着痕迹的抹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热乎的憨笑,她袅袅站起身来,“姐姐让我好等。”

乔薇也不动声色的打量眼前这位故人,那目光却是欣赏的:魏明欣嫁人之后倒是沉稳多了,被她这样对待都不生气,还能笑语喧阗的招呼。乔薇不免刮目相看,且多了丝警惕:整天嚷嚷着害人的多半成不了大事,不声不响的却会冷不防咬你一口,看来她不该对魏明欣太过小觑。

乔薇暗地使了个眼色,青竹知机,板起脸道:“魏侧妃怎的这样不懂规矩,见了太子妃不该行礼么?”

魏明欣脸色一变,连个小蹄子都敢欺侮到她头上,待要发火,却见乔薇不闻不问,好似变作了瞎子聋子——便知是她授意的。

纵有再多不甘,魏明欣也只能委屈咽下。勉强挤出笑脸,两手平伸向乔薇施了一礼,“妾身魏氏拜见太子妃,愿太子妃娘娘福乐安康。”

乔薇这才让青竹拉她起身,又假意命人倒茶来——茶都凉了,怎么待客的?

魏明欣忙说不用。她喝了满肚子的水,这会子仍在晃荡,哪里敢再喝?要不是为了等主人接见,她早就去茅房更衣了。

忍着难耐便意,魏明欣心情复杂的向乔薇说了几句恭喜之语,且含笑道:“那日姐姐进宫向太后问安,我原也在贵妃娘娘宫里,姐姐倒好像没瞧见我似的。”

但凡乔薇懂点礼貌,此时都该解释一二,且表示歉意才对。谁知眼前的女子却只是睨她一眼,漫不经心的道:“我是没瞧见。”

言下之意,仿佛在说魏明欣容色太不起眼,躲在一堆花花绿绿中根本认不出来。

魏明欣不禁胸口一噎,待要开口刺她两句,又怕显得自己太过小题大做——乔薇毕竟没明确轻视她的姿容,她若是因这个发火,反倒是变相承认自己貌不如人。

魏明欣忍了又忍,只觉胸中的怒火快要如烟花般散开来,她整个人也膨胀得快要爆炸了。幸好没炸,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道:“姐姐嫁进东宫已有多日了,不知与太子殿下相处得如何?”

乔薇不做声,她与陆慎的私事何必让外人知晓,因只淡淡道:“不过如此,没什么稀奇的。”

魏明欣便得了意,早就听说太子病得床都下不来,连拜堂都是叫人搀扶着才站住的,可知洞房时也该是有气无力。乔薇徒有太子妃的虚名,其实和守活寡一般无二。

她自己就不同了,五皇子先前虽是一团火似的扑在乔薇身上,可魏明欣仗着青春年少,又没了余阿秾在跟前碍眼,愣是将陆离的心收拢了来,如今两人好得如胶似漆一般,她自信陆离今后即便纳了正妃,也断断取代不了她的地位——况且,谁能保证正妃之位不会是她的呢?

相形之下,魏明欣看向乔薇的眼色倒多了些居高临下的同情,她假惺惺劝慰了几句,又拉着她说些家长里短的废话,等到乔薇脸上显出倦容来,魏明欣方心满意足地告退。

青竹将空了的茶壶茶盏一气收拾起来,嘴边噜噜苏苏的道:“魏侧妃如今倒是出头了,还巴巴的跑来小姐您跟前炫耀,不过是个侧室,真不知她有什么可得意的!”

乔薇尽管不喜欢魏明欣的为人,也不能不佩服她的手段。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,魏明欣果然是个有能耐的,至少她关于五皇子的那段应该不是说谎——天下男子心易变,魏明欣百般笼络确有成效,陆离此时想必真的很喜欢她,就不知这份喜爱能维持多久。

不过她对于陆慎的评价就很令乔薇不解了,怎么在外人眼中,陆慎竟是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形象么?魏明欣甚至疑心她至今仍是处子。

乔薇不禁好笑,等陆慎回来,她就开玩笑般的将魏明欣来访的事告诉他,且道:“殿下为何不肯让外人知道您这病快好了呢?连妾身都被诸多误会。”

她也猜到陆慎是故意装得虚弱,才迟迟不肯痊愈,可是动机何在?难道一个病秧子储君不会遭人嫌弃么?

乔薇只觉这件事颇为有趣,谁知陆慎的脸色却慢慢凝重起来,他缓缓道:“孤其实并未生病,是中了毒。”

乔薇原本就猜到一二,闻言并不觉得惊奇,只纳罕道:“什么毒?”

“不知。”陆慎摇头,缓缓将秋猎中事道来。原来那日围场之上,竟有一只暗箭朝嘉禾帝的马匹射来,陆慎是为了护驾才受伤的。箭头上涂抹的药物算不得稀奇,只是由多种毒草的汁液混合,需要细细分辨,至于那箭镞,则是北狄人打造的形制——北狄远在大周朝边境,怎会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?

乔薇听罢呆了片刻,反倒更见疑惑,“那……你是有功之人,怎的……”

按说陆慎是救驾有功,为何嘉禾帝反而对他不闻不问呢?只象征性地赐了些药物,之后再未表示关切。

陆慎抬头,木然看着她,“若父皇疑心此事是我做的呢?”

乔薇无言以对,原来天家血缘竟淡薄如此,她倒不知该谴责嘉禾帝的多疑,还是该同情陆慎的遭遇。甚至于在听到消息的刹那,她也有一刻怀疑是陆慎所为:为了名正言顺的娶她过门来冲喜,当然如今看来是她想得太美了。

乔薇脑中飞快的转了转,想出一个帮陆慎脱罪的因由,“不对呀,既然是北狄人的箭镞,那么……”

陆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
乔薇不说话了,仿佛无形中有一只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,令她喘不过气来。是呀,倘若嘉禾帝的个性真这般多疑,恐怕更进一步会以为陆慎与北狄人勾结起来,意图颠覆他的江山——不需要太多证据,正要一点点疑心就能让人百口莫辩。毕竟嘉禾帝已在渐渐年老,而儿子的长大只会令他越发感到恐惧。

恐怕这才是皇帝想要废太子的缘由吧。五皇子这样庸碌的人,做个守成之君已是勉强,自然不会有野心谋夺父亲的宝座,而陆慎则是嘉禾帝不得不防的。

乔薇不敢深思下去,每多想一层,脊背上的冷汗便多沁出一分。她终于明白什么叫细思极恐了,还以为自己走进的是言情小说,原来外部竟是这样杀机腾腾的世界。难怪陆慎不得不假装,唯有让这病好得慢一些,再慢一些,才能尽可能留住嘉禾帝那点慈父之心,也是保全自身性命。

而她呢,她能随陆慎一起撑下去么?乔薇感到很茫然。

陆慎却仍在望着她,“你呢,你相不相信孤?”

乔薇敏感的在他眼中捕捉到一丝脆弱,倘使陆慎处在这样孤立无援的境地,那么她的答案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——因他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个可供依靠的人。

乔薇终究狠不下心去做恶女,因缓缓点了点头,“我信。”

要是她记得不错的话,原作中的陆慎应该也不算谋朝篡位:那时候的嘉禾帝已病到在榻上苟延残喘,就算陆慎不率兵逼宫,他也活不了几年。而且之后陆慎还命人好好医治这位太上皇,说他顾及名声也罢,那总归是他父亲——没有谁天生六亲不认。

要是到最后男主心底都能有一处柔软的所在,这时候就更不用提了。乔薇相信他不至于如此,况且,他不是因此大病一场、吃了许多苦头么?要不是黄诚医术精妙,没准这条命都救不回了。

乔薇的回答虽只有短短两个字,陆慎已然颇感安慰,他轻轻拥抱住她的身子,将她的头拢到自己怀中,带着一丝低低笑意道:“我知道你绝不会疑心我,只要咱们夫妻同心,往后也必会好好的。”

乔薇像一条干涸的鱼伏在他肩膀上,陆慎的情话好似过多的盐分,多到她快要脱水了。不过被人这样的珍惜,乔薇心底也不禁涌出点热乎乎的暖意,从头到脚都麻起来了。

而且这回陆慎并不算误会,尽管她的信任和他以为的并非同一回事。乔薇还没告诉他,她也相信他定会击败陆离,成为整个王朝当之无愧的君主——天机不可泄露,而且她也怕陆慎的野心膨胀得太过分,做出什么危害天下的事来,那她倒成罪魁祸首了。

两人这样静静地相拥着,气氛十分宁谧美好,陆慎莫名其妙忽来了句,“还想用手吗?”

乔薇好容易回过味来,忙沉下脸,才不要!

然后陆慎就把她抱到床上去了。

乔薇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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